或許就是想要從性愛中去尋找到『答案』
可是這個『答案』是對應什麼樣的問題?
因此問題一開始就不存在,才會導致這樣的尋找,才會這樣的找尋不著。

身體肌膚這樣的親密接觸著,既是眷戀又是憐憫,因此往往少了激烈的情感。
一開始只會讓人以為這是疼惜,可是這樣的交流卻更像是單方面的愛戀,更或是被當成替身般的存在。
『你真的愛我嗎?』還是我們根本不是可以討論這個問題的關係?
突然間,卑微到連自問都不敢。

從什麼時候開始?少了將神獸直接打飛的直覺?
從什麼時候開始?無法再跟神獸用不同立場對話?
從什麼時候開始?交流與往來的之間,質疑了愛的存在?

所以一開始就不該將這樣的情感歸類為愛吧?
太細緻的東西,怎能用文字去歸類?
所以至今也沒有後悔的權利吧。

 

「鬼灯。」
白澤細心的梳理著鬼灯留長的頭髮,動作輕柔、指尖所觸及的地方也都帶著舒適。
其實一開始白澤並沒有一定要鬼灯留長髮,因為知道那個並不適合工作場合,反而是很訝異鬼灯這樣做。
然後因為看不下去,所以才自主的替戀人梳理。
明明從來有將對方當成女性看待的意思。

而鬼灯只是很享受的趴著,不想多說任何一句話。
雖然說內心的不安隨著所謂的平常而增加的,但是就是一句話也不想說,因為總是不好的收尾。

「白頭髮越來越多了,你真的不想剪短嗎?」
「不想。」

大概是任性吧?鬼灯覺得白澤會這樣想,畢竟到這一刻之前,都是用這樣的說法與方式。

「還以為分手後你就會剪短,沒想到留到了現在。」
「是有剪短了,是決定來見你所以又留長了。」
「這樣啊...不過其實我並沒有特別偏好長髮的習慣。」
「是我的興趣罷了。」
「也是,你一直以來都很任性。」

看吧。歸類在任性。鬼灯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
「那麼,怎麼還會來見我?」
「因為您啊,可真是連一條皺紋都不願意變出來。會讓我以為您始終在等我回來。」
「哀,你不就是知道我不是這種人,才決定與我分手嗎?」
「是的,可是這樣的錯覺,在我打開您的店門時,確實的產生了。」

保持著相同的容貌,苦等歸人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會是多麼的感人?
但是一旦生鏽的時鐘,是不可能繼續往前走的,除非換掉相關的零件。

「如果你就這樣等我等了七百年、七千年、或是七萬年,那麼不管是天國還是地獄,一定會更加的...」
「世界的運轉不會因為等待而改變的,鬼灯你的一輩子不是就是這樣的付出嗎?」
「您果然還是很嚴格,真不知道女孩子們知道不知道。」
「這你就不用擔心,女孩子們永遠比我們想得更細心,鬼灯。」

這就是個不好的收尾,比問對方還愛不愛自己更不好。

「抱歉啊,我就是一直是這樣的存在,說真的,鬼灯你跟我提分手時我反而鬆了一口氣。我很喜歡有話就說的你,也很喜歡做事情直接了當的你,雖然你的到來讓我很訝異,但是說實在的,我很高興。」
「哀,果然您還是少說點話吧。」
「哎呀,老人家就是話多啊。好了,綁好了!」
「謝謝。」

不過鬼灯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,緩緩地吸了口菸,再緩緩地吐了煙,然後看著白色的夢,消散在空氣中。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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